李幼斌、史兰芽夫妻首次合作演话剧。李春光摄

北京人艺今年首部小剧场新作《老式喜剧》，7月15日在观众持续不断的笑声和掌声中落幕，史兰芽和李幼斌也完成了夫妻二人合作的第一部舞台剧。坐在人艺实验剧场后台的化装间，史兰芽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笑意，透着一股子心满意足。

“还是舞台剧更过瘾，整场演出一气呵成，能够直接感受到观众对每句台词的喜爱。”史兰芽近些年不断在北京人艺的大小舞台上演出，似乎这部剧最让她过瘾。“在本命年能够遇上一个这么好的剧本、这么好的角色，真的是非常幸运。”但她说李幼斌要冷静得多，“李老师一直就把这次演出当做一次艺术实践，总说踏踏实实地演戏就行了。”

史兰芽认为，阿尔布卓夫精彩的剧本是这部戏成功最主要的原因，也是吸引李幼斌在二十多年后重返舞台的最大动力。其实，他们并没有刻意设想过演一部夫妻二人的话剧作品，只是这次史兰芽看到剧院给自己的这个剧本很好，又想起李幼斌曾说过如果有好的剧本还想再尝试演话剧，就把剧本给了他。

起初，李幼斌是拒绝的，但史兰芽让他看看剧本再说，“看完第一遍他还不答应，看了第二遍后又说这戏还不错，直到看了第三遍才说‘这是一部越看越好的戏’!”看到他有点动心，史兰芽又找来剧院的工作人员动员，正好赶上这段时间没有影视拍摄的工作，李幼斌这才答应。

当年曾是长春话剧团台柱子的李幼斌重返舞台后也颇为兴奋，排练时不仅演好自己的戏，还经常主动给史兰芽示范女主角的戏份。李幼斌对人物有非常认真的分析，虽然剧本中没有明说，但他却能把两个人物的年龄都推算出来。

虽然他们经常在影视剧中一起演出，但话剧演出中作为搭档又有许多不一样的默契和甜蜜。从排练到演出，他们的生活完全跟这部戏融合在一起，在剧院排练完回家还会排练、对词。每一个细节他们都会进行探讨，遇到谁有不明白的地方，就互相帮对方演一演。因为这部戏台词量非常大，史兰芽在家时也还想和丈夫对词，但李幼斌似乎有另一套方法，不愿意再过多对词。相比于影视表演，戏剧对演员表演要求没有那么细腻，但在《老式喜剧》中可以看到，李幼斌和史兰芽的表演中有很多细节，让人物显得更生动。史兰芽说，她不想把戏剧和影视表演截然分开，同行也认为她将影视和戏剧的表演结合得非常好。

史兰芽习惯叫李幼斌“李老师”，不过在谢幕方面，她则算是老师。原本李幼斌谢幕的时候有些随意，史兰芽还专门教了教他，“要伸开手臂，然后分别向左边、右边、中间的观众致意。”不过，在谢幕结束，观众以为演员已经下场的时候，李幼斌会调皮地把头再探出来一下跟观众再见，带来全场最后一次笑声。

在舞台上演戏从不紧张的史兰芽，这次也有一些小小的紧张。剧中，李幼斌饰演的角色有一场在医院吃馅饼的戏，原本不用真吃真喝，但李幼斌却要真吃真喝。看他在舞台上吃东西，史兰芽并不放心，“那饼干太干，我常常怕他吃着吃着会噎着，有时看到他嘴角会有饼干渣，我就即兴地把手绢递给他。”

舞台上李幼斌饰演的总医师是个有点木讷的“直男”，很多人不由得就联想到他最经典的影视形象——《亮剑》中的李云龙，总觉得是他的本色演出。史兰芽说，这些都是误会，其实李幼斌在生活中非常幽默、风趣，与她的个性非常相像。问到下一轮演出李幼斌是否还会继续出演时，史兰芽说，“如果观众需要，我会跟他说的。观众喜欢这个戏对他是最大的肯定!”